少人表面上表现得平静,但实际上那视线都快要弯到后脑勺去了,心中想得都是江兰泽不是要画美景么,光看舞蹈有什么用,晋国的盛世美景就在皇帝身边,他倒是去画啊。

在座的只有傅初鸿能名正言顺毫无顾忌的盯着姜妱目不转睛看,他就这么呆呆地看了一会儿,直到姜妱连喝了三杯,才反应过来酒能活血,她的身体其实不应该多饮,傅初鸿连忙将她手中的杯口掩住了:“你不是不喜饮酒么?今晚怎么没个够了……快停下吧。”

姜妱轻易地找到了借口:“担惊受怕了几天,好不容易安顿下来,妾身想喝几杯压压惊。”

傅初鸿还待说什么,另一边的殷宪便耐不住道:“娘娘,您想喝的话,让我来陪您吧……我也该压惊才是。”

姜妱愣了一下,立即清醒了过来,她把酒杯搁在了一旁:“酒哪里能压惊,我都有些头晕了……”

殷宪便也从善如流的把酒杯放了回去,两人都不再提“喝酒压惊”的事了。

过了一会儿,大殿中的一段群舞跳完了,众人退下,换上来一个身着暗红色胡服,打扮靓丽利落的女子,她手持一柄没有开锋的长剑,踏着活泼激昂的鼓点上台来,开始表演一段剑舞。

这女子姿态生动又不乏柔美,一段舞跳得柔中带刚,水平相当高,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。

秦国这边不少官员都擅长舞蹈,脚下不由得点着地面打起了拍子,坐在下首的谢泽辉见晋国众人都是一脸平淡,顶多也就眼里多了点欣赏,看着并不为这精美的舞蹈动容,不禁撇了撇嘴角。

这时,有晋国的官员似是开玩笑道:“秦国的诸位大人看着都对此舞颇为欣赏……可惜这都是卑贱之人才会的技艺,算不上高雅。”

秦人都皱起了眉,为这话里的挑衅而不虞。

“朕倒是听说贵国人皆善舞。”傅初鸿闻言,也轻笑着对殷溶道:“兄长,听说每逢宫廷大宴,后宫的妃嫔竟都还会当众献舞,不知姜……”

他口中“姜妃”的“姜”字只是出来一个头音,殷溶便立即沉下来,他骤然抬眼,目光变得阴骘,那点点星星的暴虐之气掩都掩不住。

这样说翻脸就马上要翻脸的架势让傅初鸿的话音一顿,他的嘴巴一下子像是被堵住了一般,停顿了片刻,才转了个弯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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